说干就干。今天仍然是晚班，白天穆袖和徐翔、苏特在城里踩点，苹果入侵城市监控系统，24小时不间断监视，从全市的监控中找出钱华明。
上午，驻扎在X市的军分区，正在演习的电子战部队突然侦测到一些无法破译的无线电交换，于是向X市政府发出警告，同时出动了民警、特警、武警、信号车、雷达车在X市重要地段布防。而这个时候，穆袖和苏特、徐翔、苹果正在通信。
“呼叫苹果，我是穆袖，我已到达城北区A7区，雷达没有显示。完毕。”
“苹果收到，城北区A7区的监控已经接管了，正在调阅前三天的监控录像。穆袖先去A6区扫描，有情况随时说明。完毕。”苹果缩在市政府计算机系统的服务器机箱里，双手变成接口，插在机箱里的一些插槽中。
“穆袖收到，正在前往A6区，保持监控。完毕。”
“呼叫穆袖，我是徐翔，我已接管城西区A4区，正在调阅前三天的监控录像，目前没有发现。完毕。”
“穆袖收到，我已到达A6区，雷达没有发现，正在转向B1区。完毕。”
“呼叫穆袖，我是苹果，城北区A7、A6区的监控录像已经调阅完毕，没有发现，正在接管B1区。完毕。”
“穆袖收到，我正在前往B1区，随时联系。完毕。”
“呼叫苹果，我是苏特，我在城北区C2区碰到麻烦了。有部队的人，还有一辆雷达车，我没敢靠近。完毕。”
“我是苹果，苏特先不要靠近，我让穆袖过去。完毕。呼叫穆袖，我是苹果，B1区扫描完毕后直接去C2区，也不要靠太近。完毕。”
“穆袖收到，B1区扫描完毕，没有发现，正在前往C2区。完毕。”
顺便一提，X市市区只有城东、城西、城南、城北四个区，这些ABC区都是他们自己在地图上划分的。
这个时候，C2区一座大商场前，苏特正以F状态在2000米的天空中巡航，机鼻下的摄像头扫视着商场周围。商场大门外的广场旁，被几名武警保护起来的，一辆装甲车外表的雷达车支起数个天线，正在收集周围的无线电信号，并从无数手机信号中监视之前侦测到的可疑信号。
车内，一个坐在屏幕前戴着耳机的中尉突然发现了什么，向另一边的上尉报告：“连长，可疑信号的强度突然增大，无线电测距显示正在靠近。”
上尉拿起手边的步话机：“伍班长注意，可疑信号源正在接近，随时准备作战。完毕。”
“三班收到。完毕。”步话机中传出回答。
“小齐，马上定位可疑信号的位置和距离，所有人做好准备！”上尉对刚才那个中尉说道，然后拿起一部对讲机，“司令员，我是电战一连连长罗强，我部在英伟达广场发现一个可疑信号源，正在定位，请求指示。”
“抽调周围武警，向英伟达广场集中，要在最快时间找到目标。”对讲机中传出指示。
“是！”
雷达车中发出指令，商场周边6个班数十名武警战士从各个方向赶往广场。
广场上，一个小战士问伍班长：“这是要干嘛啊，这么大阵仗？也没听到说要抓哪个逃犯？”
伍班长比小战士也大不了多少：“你管那么多，执行命令就是了。”
“哦。”
正在广场对面一条人行道上的穆袖浑然不知会有大量武警到来，此时正眯着眼睛看着广场旁的装甲车，穆袖能侦测到这辆车里发出的大量无线电信号，以及车上某个巨大的信号源，就像是在对着穆袖的反辐射导弹大喊：“我在这儿！”
这个时候，数十名武警从各个方向赶来。穆袖看了一会装甲车，然后用雷达扫了一下周围，转身离去，同时联络天空中的苏特：“苏特，用火控雷达照射一下那辆车，持续15秒，然后撤退。”
“收到。”
毫无预兆地，雷达车里的雷达告警仪开始嚎叫起来，车上的雷达员惊恐地喊道：“火控雷达照射！我们被锁定了，信号源在空中！”
“慌什么，马上关闭雷达和信号发射机，抛射诱饵和烟雾！”罗强连长说话的同时按下面前的几个按钮，然后打开后车门，对外面的武警喊道，“快疏散群众，我们被雷达锁定了，所有人离开这里！”
武警战士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马上反应过来，迅速把人群隔离开，并用高音喇叭喊道：“同志们，我们正在进行应急演练，请听从我们战士的指示，立即远离这里。重复……”
随着信号车抛出闪光的诱饵和灰白色的烟雾发生罐，人群中有些混乱，不过很快安静下来，在武警战士的指挥下远离广场。不过十几秒后，雷达车里疯狂嚎叫的雷达告警仪安静了下来，被动雷达上也没有任何显示，就像刚才的雷达照射从未发生过一样。
“火控雷达照射消失了，被动雷达没有反应。”回到车上的雷达员汇报。
“还要继续侦测可疑信号吗？”
“算了，我们已经跟丢了。”罗连长有些泄气地坐在座位上，“要是让我知道是空军哪个王八蛋的恶作剧，我要宰了他！”
苏特飞走十分钟后，一架高新4号电子侦查机在X市上空盘旋了几圈，没有什么发现，飞走了。
傍晚时分，电战一连回到了驻地，罗连长要向军分区司令员报告情况；当他开门走进会议室时，发现军分区大部分军官都已经到了，于是就找了个角落站着。司令员面前有一张X市地图，军分区参谋长正指着地图说着什么。
“现在电子战部队已经在这里，这里还有这里发现了好几个不明信号源，暂时没法破译，我们正在组织人员分析这些信号源。”
司令员摆了摆手，说道：“这些要抓紧。还有，今天在X市发生的火控雷达照射有眉目吗？”
“司令员，空军说……”参谋长有些犹豫。
军分区政委接过了参谋长的话：“空军说除了一架高新4号，没有别的飞机派过来。而且，我们这次仍然无法分析。”
一阵难捱的沉默后，司令员颤抖着手，摘下了脸上的眼镜：
“一直没有接触这些案件的、负责跟警方联络的、警卫连的，都出去。”
陆陆续续地，十几个人出去了，还留在会议室的只有军分区参谋长、一个作战参谋、侦察营营长和教导员，以及组织干事。
司令员环视了一圈，用特有的河北口音怒吼道：“俺悲愤！俺TM的真悲愤！这星期，两个城市发生了好几起事件，明显已经脱离了我们的掌控，你们却还在纠结权限。”司令员站了起来，“警察也就算了，你们就没有一点发现！”
“司令员，战士们已经很努力了！”参谋长辩解道。
“努力？我看是妨碍俺的渣渣！”
“司令员，也许是我们的方向不对。”作战参谋说道。
“从一开始就错了？你会说出去？要不要在全军大会上做个检讨？气死偶嘞！”司令员说着把手中的红蓝铅笔摔在地图上，“我告诉你们，现在全国发生的各种事件已经惊动了中央，国防部已经给各个军区和军分区下达了可以随时插手的命令。现在发生了这种事，我们却没有好的应对措施，你们说说你们平时都在干什么？！”
司令员一阵咆哮后，似乎有些累了，坐在椅子上，有些颓废地说道：“我从河北调到这里三年多来，还从来没出过这样的岔子，被完全搞不清的敌人耍得团团转，除了调查还是调查。反了他，这次居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开启火控雷达！真当我们看不见吗？”
组织干事扯了一下颈上压抑的风纪扣。
司令员抬起头，“就这样吧，大家都散了吧，都去干自己的事，我也要去军区作报告。解散！”
几人敬了个礼，出了会议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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